■摘要

城市引力，在于对资本与人才的引力；强城指数，看生产要素效率、技术创新能力、人才存量和人均GDP等维度。城市的胜利，逻辑是效率、规则、自由和预期；城市的性质与气质，则取决于它能够把什么样的要素与资源集聚在一起，而城市竞争的核心能力正是这座城市聚人聚财聚各类要素资源的能力。

城市是一个令人着迷的话题。

近日，连续有两个关于城市的报告发布。一个是由南风窗传媒智库和盐财经共同打造的《2022中国城市引力指数报告》，另一个是由上海交通大学中国发展研究院和搜狐城市联合发布的《中国大城强城指数报告2022》。读一读，不只读那个榜单，还有他们是以哪些指标体系来评判的，颇有意思。

先说《城市引力指数报告》。报告直接先行提出：“资本与人才——这两股城市发展最本质的力量，在过去，在当下，在未来，都在相互作用、相互改变、相互形塑着我们的城市。”所以，它的指数体系就是围绕资本引力、人才引力展开的。关于资本引力，是选取了创业难易度、工业发展质量、金融活力、科创能力、创新融资可得性、企业竞争力、抗疫保供7个指标，其理由是，这些指标覆盖了企业全生命周期发展。针对人才引力，则是使用公共服务、宜居水平、消费活力、对高端人才吸引力、文化魅力和人口向心力6个指标测算。解读这份报告，《南风窗》的文章最后如是写道：“对一座城市来说，构建宜业、宜居物理环境和软环境，是可以适当‘超前’的。在吸引资本和人才方面，它们往往比所谓的‘税收洼地’更加具有可持续性。人是引力之源，让城市关怀人，永远都不会错。经济活动的所有决策，归根结底并不是抽象的资本做出的，而是背后那些具有经济理性的鲜活个体。”

再看《大城强城指数报告》。它推出了一个强城指数，主要从生产要素效率、技术创新能力、人才存量和人均GDP等维度来评价。报告课题组发布于“搜狐城市”的文章如是说：“在人们普遍关注城市经济总量的同时，中国大城强城指数聚焦城市经济的效率、实力和潜力，为政界、业界和学界提供另一个观察城市经济发展质量的‘窗口’。”简单地讲，也就是“不唯GDP总量论英雄”也有了一个榜单。而对于我们这样的城市来说，或许作用有二。其一，就如中国城市发展中心学术委员会秘书长冯奎所言，“在单个城市层面，‘强城’排名最大的意义是给一批大城提出了问题，通过深挖背后的原因，往往就找到大城市由大到强的发力点”，咱三四线城市发展也能借鉴不是？其二，“在宏观层面，中国的城镇化和城市发展进入新阶段，强城指数为进一步制定国家的城市发展政策提供了重要参考”，咱能提前谋划，乘上政策东风不是？

定量的研究，数据化了，有时就显得不太有趣和易懂。其实，亦是近日，还有说城市的。一个是企业家说，万通集团冯仑在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第二十二届年会开幕式中发表了“城市的胜利”主题演讲。一个是经济学家说，《澎湃新闻》此前发布了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系教授华民的文章《城市的性质与气质》。

城市的胜利，冯仑提出，在四个词。一是“效率”。城市之所以成为经济增长的一个巨大动力和引擎，就是因为效率。而效率来源于聚集，包括人口的聚集，有好人聚焦，也有问题人物聚焦；还有空间聚集等别的一些聚焦。二是“规则”。规则最重要不是颁布，而是信任。颁布很容易，信任则来源于无数次的重复。规则无数次地重复，让我预知后果，我才安心，才信任，才把规则当成行为准则。三是“自由”。包括迁徙的自由、居住的自由，琢磨事的自由、说话的自由等等。四是“预期”。如果我们没有预期，也就没有办法发展。预期不是开头，预期是结尾。要顺利走到结尾，就需要保障，权利的保障。冯仑说，城市的胜利，是经济成长的故事，而这个故事背后的逻辑，就是“效率与聚集、规则和法律、自由与创新、预期和权利保障”。

城市的性质与气质，华民的研究是这样的：不同城市的性质，有同质有异质。同质是皆有“密度”，即在有限空间范围内的人口、财富、商品、要素与资源的集聚程度，唯有达到规模集聚即一定的“密度”，才能完成发展蜕变，由城镇至城市；异质则是聚集起来的人口、财富、商品、要素和资源各异，且有多有少，从而导致城市各具特色，也就形成了不同的城市气质。所以，城市发展的密码恰恰就在于规模集聚，城市竞争的核心能力正是这座城市聚人聚财聚各类要素资源的能力。一个城市会变成什么样，取决于它能够把什么样的要素与资源集聚在一起。

华民同样提到了自由，他说，充分认识城市自由和市场繁荣的价值对于城市的发展来说至关重要。自由让文化得以交流，自由让市场得以发展，自由让个人价值得以提升。所以，为了让城市得以发展，城市必须是自由的。所以，“城市发展依靠真正有竞争力的营商环境……塑造一个有文化、崇尚自由的契约社会，为此就要以法治替代政治，并制定有利于经济增长的区域法规；提供完善的基础设施，目标是降低物流、交通和市场的交易成本；营造一个高生产率的劳动力市场，方法是建立和维持一个强大的教育体系；创造一个高质量的生活环境，比如与收入匹配的房价、便捷的通勤、良好的社会治安（很低的犯罪率）以及能够让人们审美的舒适生活。”

某种程度上说，城市的未来决定了我们的未来。所以，读一读、学一学城市发展、城市竞争的道理，还是需要的！（华翔）

编辑：缪小兵

审核：滕建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