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鹰先生与闻捷纪念馆


沈晓昆

袁鹰先生是中国当代的诗人、散文大家。他的散文,题材广泛、视野开阔,不管是叙事、写景、还是记人,善于用抒情、议论的手法,叠句、排句的形式,点化主题、渲染气氛,诗意浓郁。六十年代他出过《风帆集》,八十年代出过《秋水》,这本散文集1989年获得了新时期全国优秀散文(集)奖。进入二十一世纪,他又出版过《我在人民日报的日子里》等多种作品,语言平淡而老辣,更有了历史的纵深感。

袁鹰先生也是镇江闻捷纪念馆绕不开的话题。1963年7月到8月,袁鹰先生与诗人闻捷一道,作为中国作家代表团的成员,出访阿尔及利亚与巴基斯坦两个多月,并由此结下了终生的友谊。回国后,出版了由两人合著的散文集《非洲的火炬》、诗集《花环》。

2013年3月,我给袁鹰先生写信,希望能得到先生的支持。很快,就收到了先生的回信。袁鹰先生来信,对建闻捷纪念馆给予肯定与支持。不久,闻捷馆就收到了先生寄来的《复仇的火焰》一、二部各一本,而且还是精装本、更是闻捷先生的签赠本。在书的扉页右上处,写有“袁鹰同志 闻捷 一九六四 一 十四”,左下角处有“袁鹰敬赠”的红印章,先生将闻捷先生五十年前赠送给他的珍贵的签名本,赠送给了闻捷纪念馆,这对我们、对闻捷纪念馆是多么大的支持啊。

更让我们喜出望外的是,袁鹰先生还赠给了一本乌尔都文版的《花环》,书的扉页上有该书译者考瑟尔·贾玛尔女士的签名:赠袁鹰先生 考瑟尔·贾玛尔 1985-7-14。原来,这本书是《花环》的乌尔都文译者赠送给袁鹰先生的,袁鹰先生又转赠给了闻捷纪念馆。在此之前,闻捷纪念馆只收藏有国内的《花环》版本,这下子又有了乌尔都文的版本。与国内《花环》版本不同的是,这本乌尔都文《花环》,有数幅当年闻捷和袁鹰出访巴基斯坦的珍贵照片,这也弥补了闻捷照片留存少的缺憾。

这几本书,因了闻捷的签名、译者的签名,因了袁鹰先生赠书的印章,因了书在世面上的唯一性,不可再现性,因了这些书的签名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而显得越发珍贵。

2013年6月,我又给袁鹰先生寄上了他与闻捷先生合著的散文集《非洲的火炬》、诗集《花环》,希望先生在书的扉页上写点什么。先生不久寄来了有他题签的《非洲的火炬》与《花环》。《非洲的火炬》一书上的题签是:

“一九六三年夏,同好友闻捷兄同访阿尔及利亚,漫游近两月,心情欢畅,回国后合写了这本散文集。今日重新翻阅,五十年前旧事历历在目。愿他在天之灵,还能记得愉快的北非之旅。袁鹰 二零一三年夏(钤有袁鹰印章)”

《花环》一书上的题签是:

“这本小诗集,是一九六三年九月与闻捷兄一起访问巴基斯坦归来所写追思故友,不禁神伤。袁鹰(钤有袁鹰印章)二零一三年六月”

这些珍贵的签赠书,如今静静地陈列在闻捷纪念馆内,诉说着作家之间的友谊,陪伴着闻捷先生,供来访者参观。

1985年,袁鹰先生又有机会访问巴基斯坦,又见花环,不禁发出“闻捷,我的好友,我的兄长,你在那里呢”的感叹。袁鹰先生曾借用《花环》的书名,写下一篇“过早凋落的花环”的文章,深切怀念过早去世的闻捷先生,“假若你还健在,多少新的光辉业绩会溶进你泉涌的诗情,而你那清新激越的诗句,又会飞到多少读者的心头,擂起多少阵战鼓啊!”

近日,翻检旧时信札,竟发现了一封1974年9月29日,袁鹰先生给我的回信。原来,还是我上初中的时候,语文老师就向我推荐过袁鹰先生写的散文集《风帆》,读后令人难忘。下放农村后,那年代书店里没有什么书买,于是我想起来给袁鹰先生写信,希望能得到《风帆》一书。其时先生刚到“五七”干校,未能满足我的愿望。但先生却在信中,给我热情的鼓励。

“你在良种繁育场工作,这是对我国农业发展极有意义的战斗岗位,也是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祝你为革命作出更大的贡献。”

而今,我在农业上已工作了五十年,在农业上做出些成绩,这当中多少也有先生这封信的作用吧。感谢先生对我的鼓励和期望,更感谢先生对闻捷纪念馆建设的支持。如果先生知道四十多年前,他与我有过这样一段交往,三十多年后又因建闻捷纪念馆,又与先生有了交往,当会感到欣慰的吧。                (编辑 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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