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灯

夜幕降临,一座座高楼上的灯陆陆续续亮了起来。接着,路灯、车灯也争相亮起来了,整条路顿时灯火通明。过了一会儿,霓虹灯也亮了起来。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半紫半黄,五光十色。人们早早地吃过晚饭,三五成群,或漫步健身,或舞剑跳舞,或商场购物,或扶老携幼,老少同乐……我沐浴在五彩缤纷的灯的海洋之中,想起了亲身经历过的灯的事儿。

上个世纪60年代末,我上小学时家家户户使用的是煤油灯,找个小的玻璃瓶,用薄铁皮罩住瓶口,在铁皮中间用铁钉钉个圆孔,把棉纱从圆孔中穿过放入瓶中的煤油中,用火柴点燃,小小的火苗便可照亮黑夜。那时候,坐在煤油灯下写作业,总有一阵阵刺鼻的煤油味直往喉咙里钻,闻了真想呕吐,写作业时间长了,稍不注意,头往灯上一靠,“滋滋滋……”一小片头发便没了。如果遇到有风,火焰随风摇晃,风稍大点便灭了,既不方便也很不安全。就这样也没得挑,还要省着点用,因为那时是计划经济,煤油也要凭票供应。后来为了防风,有人家用白纸罩住火焰,但稍不留神或使用时间长点,白纸便会燃烧起来,极易引起火灾。再后来,有一种上细下粗中间鼓起的玻璃罩子灯面世了,它大大解决了风吹火灭的难题,也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小小的便利。

汽灯,我在人家结婚或家中办大事的场合看过。它的外形和马灯有些相似,在装上煤油以后,还需要向底座的油壶里打气,以便产生一定的压力,使煤油能从油壶上方的灯嘴处喷出。汽灯没有灯芯,它的灯头就是套在灯嘴上的一个蓖麻纤维或石棉做的纱罩,汽灯的上部还有一个像草帽檐一样的遮光罩。由于纱罩经过硝酸钍溶液浸泡,遇到高温后便会发出耀眼的白光,一盏汽灯可以把十几米内都照得通明。不过,有时汽灯点的时间太长了,中间还需要再打点气。那个年代,夜里生产队、大队召开群众大会,会场上高高悬挂着的都是汽灯。过年的时候,村里搭台子唱戏,舞台上的灯光也是汽灯。

1970年的冬天,虽然还下起了大雪,但我们村里却沸腾了——几位大队干部合计着,要从邻村侯庄竖杆架线,让村上人用上电灯。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力,人们按照分工,买线,挖坑,竖杆,架线……天气再寒冷也阻挡不住人们的热情,村民们冒雪大干,就连孩子们也在劳动现场努力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那年春节,当明亮的灯光照亮每一户人家时,人人都欢呼雀跃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后来,村上人口增加,电视、电风扇等电器增多,于是家家出份子,请供电部门帮忙安装了一台变压器,电压稳了,夜晚,家家户户灯火通明。而为了环保节能,大家都把自家的灯泡换成了节能灯管,既不刺眼也节电环保多了。村子里的人感觉,那种“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理想生活似乎已不再遥远。

是的,确实不遥远了。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空调、彩电、冰箱、冰柜、电脑……村里各家电器迅猛增加。2012年下半年,村上电网改造,谷阳镇供电所进村入户,挖坑竖杆,10米多高的水泥杆拔地而起,原来裸露的铝线换成了粗粗的电缆线,还免费为村民安装了两台变压器,这样一来,即使到了盛夏和严冬用电高峰期,不管家中电器有多少,都能正常使用。

我们村叫方便村,没有电没有灯的时候,我们常说“方便村不方便”,但是现在,我们要这样说:“方便村真方便啊。”

漫步城乡街头巷尾,灯光璀璨,熠熠生辉。灯的变化只是祖国巨变的一个缩影,从灯的演变折射出建国七十年来,尤其是改革开放四十年来,祖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可谓是日新月异。愿强富美高新丹徒越来越靓丽无比,愿伟大的祖国越来越国强民富,繁荣昌盛。

(鲍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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