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岁女孩走失27载,镇江几代公安人接力助团圆

今日镇江讯 1月14日,虽已进入隆冬时节,但镇江市公安局润州分局会议室内暖意浓浓,“欢迎回家”的标语十分显眼,正在这里焦急等待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手里怀抱着一束鲜花,等待着他们日夜期盼、苦寻二十七年的女儿丹丹(小名)。上午10时许,在润州公安分局金山派出所民警接送下,从淮安市赶过来已经30岁的刘敏(化名),带着自己的丈夫、7岁的儿子等一大帮亲戚急匆匆地往会议室赶。

会议室里这对中年夫妇,男的姓童,今年54岁,女的姓骆,今年52岁。骆女士在等待的间隙,脸上不时带着微笑,又不时用纸巾擦拭着眼角。“为了这一天,我们等了27年,哭了27年,也找了27年,终于盼来了。”童先生湿润着眼眶,对记者说,他们要找的女儿丹丹就是刘敏。

在刘敏一家还未跨进会议室时,童先生夫妇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积压近30年的思念,跑着迎了过去。“爸爸、妈妈,我回家了!”刘敏看着眼前陌生的、失散27年的父母,“扑通”地跪在地上,一家人抱在一起,思念的泪水顿作倾盆雨。“丹丹,我们等到了,等到了……”

面对此情此景,来自江西九江和淮安的双方30多名亲朋好友,以及为团聚付出努力的镇江市公安局民警们,纷纷热烈鼓掌,现场的人无不流下感动的眼泪。

见面会最后,童先生夫妇和丹丹一家分别为润州分局、分局刑警大队、金山派出所及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送上四面锦旗,“没有公安民警的帮助,我们一家不知道何时才能团圆,最要感谢的就是你们。”童先生紧紧握住润州公安分局政委杨斌的手,一再表示感谢。

骨肉分离27载,对于人到中年的童先生夫妇来说,他们是一天天数着过来的,也是一天天地盼着过来的,这27年,他们度日如年,仿佛熬过了一个世纪。丹丹是如何走失的,童先生夫妇和丹丹又是怎样苦寻对方,镇江润州警方又是如何寻找了27年才让一家团圆,记者为您揭秘这段感人至深的27载寻亲路。

3岁女孩闹市区走失,民警和父母组织数千人寻找未果

“这张照片是1993年刚过完春节拍的,也是丹丹走失前最近一张照片……”母亲骆女士难掩激动的泪水,拿着手中已经略显斑驳的照片,向记者讲述了27年前令他们一家永远难忘的一幕。记者看到,虽然照片历经岁月沧桑,有些残损,但经过塑封后,仍然清晰可见丹丹幼时可爱的模样。骆女士说,他们找出了丹丹从出生到走失时的全部4张照片,完好地保存到今天,有的已经30年了。“把照片塑封后,就带在身上,逢人就问……有时候又觉得她一直在我们身边……”骆女士不时地擦着眼泪。

1993年5月18日,是童先生一家永远铭记在心的日子。这天上午,从江西来到镇江,在中华路上的一处工地从事建筑工程承包业务的童先生骑车到当时的京畿路街道办事,11点回到工地后没有看见3岁的女儿丹丹。原本,丹丹经常和工地周围其他小朋友玩耍,负责照顾丹丹的骆女士一时大意,也未及时发现丹丹不见了。这对年轻夫妇慌了神,开始在工地周围大声喊着丹丹的名字。“当时,工地一名女工告诉我,丹丹之前和她一起到工地对面的公共厕所,这名女工回来后,忘记把丹丹带回来了。”骆女士清晰地记得当时的一切,夫妻二人发疯似得在工地周围寻找,也未看见丹丹的踪迹。

“90年代初,中华路非常繁华,路上全是人,各类小商贩和来往市民非常多,一直到下午三四点人流才会散去,寻找丹丹犹如大海捞针。”童先生说起了当时的情形,他马上让工地上的几百名工人停工,并求助同在镇江承包建筑工程的几个兄弟和老乡们发动各自工人和朋友寻找。“当时有几千人吧,他们分别到码头、火车站和汽车站寻找,都没找到。”童先生一家当天下午找到了润州公安分局中华路派出所(现更名为金山派出所)。

“当时民警详细地登记了丹丹走失的情况,并留下丹丹照片,组织派出所民警四处寻找,并发动社区工作人员一起加入,但都没有找到。”金山派出所所长曲波告诉记者,90年代技防设施还普遍比较落后,监控也不像现在这样普及,尽管当时的民警尽了很大努力,但找到丹丹的难度非常之大。“不管是20多年前的中华路派出所,还是现在金山派出所,我们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丹丹的努力,几代公安民警的爱心接力,才有如今的一家团圆美好局面。”曲波不无感慨地说。

骆女士保存着近30年女儿照片

近千份寻人启事贴遍镇江各地,夫妇寻女心切险遭诈骗

说起这么多年的寻女之路,童先生夫妇有着道不完的苦处。“女儿刚丢的那一两年,基本上不上班,就是到处找。”童先生说,那时铆足劲,就是要找到她。他把女儿的照片印在寻人启事上,几乎是“散尽家财”般地贴寻人启事,并承诺:提供线索找到丹丹者,酬金3万元。

事情似乎很快出现了转机。“中华路上一个卖菜的小贩告诉我,那天看见有个句容卖草莓的用三轮车拉着一个三四岁小女孩走了。”童先生欣喜若狂,马上租了车子前往句容市白兔镇和行香镇。当行驶至句容市陈武集镇时,童先生的BP机接到留言,有个人自称他知道丹丹在哪里,让童先生准备好3万块钱,双方约定第二天上午在镇江火车站见面。想着很快就能见到女儿,骆女士催促着丈夫准备酬金,二人折回头去火车站守着。快到车站时,寻女心切的童先生冷静了下来:“这个人一直让我准备钱,对丹丹的线索只字不提,很有可能是个骗子。”

1993年的三万块钱无异于今天的五六十万,基本上是童先生一家这么多年的全部积蓄。此时的童先生想到了一直帮助寻找女儿的派出所民警,遂来到中华路派出所求助。民警判断,这极有可能是一起诈骗。于是刑警大队和派出所警力,分为便衣蹲守和来回巡查,布下天罗地网,对该嫌疑人伺机进行控制,再询问事情原由。果不其然,经过民警审讯后,发现嫌疑人并不清楚丹丹的具体下落,而是想诈骗酬金。

“其实从内心里,我倒希望他是真的知道女儿在哪里,我也愿意出这个钱。”希望再次破灭,童先生夫妇再次踏上寻女之路,来到种植草莓的白兔、行香两个地区,张贴寻人启事,四处打听,但并无结果。

此后,镇江市区大街小巷、连同句容、丹阳、扬中等地,贴上了近千份寻人启事。童先生夫妇一次次地充满希望,却又一次次地失望。

“错”认女儿就是她,遭到殴打也不放弃

当时间指向1996年夏天,距离女儿走失已经过去了3年,仍杳无音讯。命运似乎在捉弄这对原本已经足够悲伤的夫妇。“当时在京口区政府做工的老乡传来消息,白兔镇有一户人家,从外地带回来一个女孩,和丹丹年纪相仿。”当时,为了找女儿的童先生买了摩托车。听到这个消息,他们立即跨上摩托车,前去核实。在村里的幼儿园,并没有找到那个小女孩。“是不是记错了村庄名字,就一个一个村地找。”他们把白兔镇所有村的幼儿园和小学一年级都找了一遍,终于问到了位于胜潭村的从外地带回女孩的人家。

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这户人家姓高,第一次与童先生夫妇见面时,还算客气。奈何童先生他们如何解释,高姓人家就是不同意他们见见这个女孩,只说女孩是从安徽亲戚家抱来的。

“那时候,我们不会放弃,也不可能放弃!”童先生再次找到了润州公安分局刑警大队民警,请求他们协助劝说并核实这一情况。

第二次再来到高姓人家,遭遇了他们非常强烈的抵抗。“他们家族比较大,叫来很多人把我们团团围住,还打了我们一顿,声称我们再纠缠女孩小高,‘就把她弄死!’”这样的威胁让童先生感到极为恐惧。所幸有民警陪同并出面制止,二人才无大碍。此后,刑警大队民警多次与当地派出所、村委会协调沟通,请求他们做通高姓一家思想工作,都未成功,但了解到他们家在安徽省当涂县、博望县有亲戚。民警陪同夫妇二人又前往此地核实,也无寻找到有用线索。

至今童先生仍保存着24年前的一份三页手写信稿,这是1996年写给江苏卫视《情感之旅》栏目组的,他们希望记者出面调解与高姓一家的关系,确认女孩小高的情况。但因无法确定小高就是走失的丹丹,最终未能如愿。

“当时我们试图跟踪这个女孩,但他们家看得非常严,根本没有机会和她单独接触,无奈之下,我们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姑且就把她当做是丹丹吧,只要她能好好地活着,健康地成长,我们就满足了。”骆女士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这些年他们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小高,在2000年左右,小高养父因病去世,她也上了初中,童先生夫妇再次燃起了希望,开始慢慢地做小高家人工作,并且承诺,认下小高为女儿,不带她走,一直资助她上学。

“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有DNA亲子鉴定,无法确认小高是不是我们女儿,我们宁愿相信她就是丹丹。”童先生夫妇把对女儿的思念都倾注到了小高身上,也见证着她的成长,分享着她的喜悦。直到小高后来到南方上大学,夫妇二人还去送行,为她买了衣服,送去生活费。

随着科技的发展,DNA鉴定已经越来越普及,2019年初,通过寻亲志愿者不断努力,此前一直不同意做亲子鉴定的小高,被童先生夫妇二人感动,同意前去做鉴定,最后结果排除了他们的亲缘关系。“就是一个心里寄托和情感维系吧,把她当做女儿,我们对丹丹的愧疚会少一些。我们对她好,也算是为丹丹积德,希望她所在的那个家庭和周围的好人也能对她好,不受委屈。”夫妇二人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女儿曾离家出走寻找父母,第一份工资就学习上网寻亲

就在夫妇二人苦苦寻觅女儿的同时,女儿也在另外一个地方寻找着他们。此次全程负责寻亲工作的金山派出所民警郑晶介绍,丹丹一直在与相隔镇江200多公里的淮安市生活着,已经随养父改名为刘敏,且刘敏一家与镇江也有许多渊源。“刘敏养母仲女士告诉我们,在刘敏三四岁时,50多岁的继父李尧顺在镇江卖菜。1993年5月份,李尧顺从镇江带回了刘敏,说是在镇江一个菜场捡到的,等了许久无人前来寻找,就带回老家淮安抚养。”郑晶告诉记者,没过几年李尧顺因病去世,临终前将刘敏托付给仲女士夫妇抚养,但因她要抚养两个儿子,刘敏便一直和仲女士母亲一起生活。

记者在现场也看到了已经30岁的刘敏,自幼与父母分离的她,很早便辍学务工,吃了很多苦。她说:“今天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一天,终于回家了。自11岁上二年级那年,我就写日记,想念亲生父母,后来又寻找了十几年,终于圆梦了。”刘敏双眼通红,声音有些嘶哑,诉说着十多年的寻找父母的坎坷历程。

“我也听邻居说,我是外公从镇江领回来的,有的还说是在镇江天桥大菜场那里走失的。凭我模糊的记忆,好像我当时是坐着外公‘二八杠’自行车到的淮安,具体怎么走失,已经记不起来了。”三四岁的小女孩,也难以记清那时发生的一切,就这样,刘敏随着50多岁的外婆一起生活。

那时候苏北经济条件较差,刘敏上学也比较晚,因为外婆年纪较大,祖孙二人交流也比较少,刘敏生活学习境遇也非常艰苦。从小时候起,她什么农活都干,看着周围其他同学都有父母疼爱,已经懂事的刘敏也越来越期望自己父母也陪在身边。后来邻居发现她写日记想找父母,告诉了外婆,外婆非常生气,还把她打了一通。

2003年,刘敏13岁,因为思念亲生父母心切,她离家出走寻找父母,过了3天食不果腹的流浪生活,还差点被坏人拐骗,所幸被村里人发现,告知养父母领回。随后刘敏便辍学在家,后跟随养父母到了镇江,一边打工一边寻找父母,直到2010年才回淮安。

“我是2004年到的镇江,养父母看我寻找亲生父母决心很大,也就不阻拦我了。我跟着他们在镇江打工,先是在市区跑马山附近理发店学习手艺,后来干过餐饮服务员等很多工作。在每个工作的地方,我都和身边的镇江本地同事打听,看能否找到父母。”刘敏记得,她当学徒几个月后才拿到第一份工资,她迫不及待地请同事到网吧,教她上网发帖,“那时候网络已经兴起了,我也希望在网上能找到些线索”。

幸运似乎不会那么早到来,就如同童先生夫妇寻找她一样,饱受坎坷。2005年,养父母带着她在镇江黄山菜场、桃园菜场询问沿街商户,家中有无在十多年前女孩走失,但都一无所获。

都曾痴看《等着你》节目,同找过寻亲志愿者求助

谈起这些年童先生夫妇和刘敏寻找彼此的故事,道不尽说不完。在采访中,记者了解到,双方有很多次都离成功很近,但最后却都遗憾地擦肩而过。自多年前,央视寻人类公益节目《等着你》开播,镇江的童先生夫妇、淮安的刘敏都是一期不落,他们在这档节目里找到了寄托,看到了希望。“看到那么多家庭团圆,真的很高兴,想想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在哪里,心里又不是滋味。”童先生告诉记者,妻子每期必看,还拉着他一起看,经常从节目开始哭到结束,“看这个节目,我们又看到了希望,了解别人怎么找孩子的,我们也跟着学习寻人方法”。

另一边,刘敏也在期待着早日与父母团圆,他们都找到了栏目合作伙伴——“宝贝回家寻子网”,通过志愿者帮助,双方都把各自信息汇总到网站,但因彼此双方信息匹配度不高,再次遗憾地错过。

记者注意到,现如今刘敏的QQ好友里,还存有已经几年的“宝贝回家寻子网”志愿者好友,QQ空间里发表了上百条对父母思念的“说说”;在@CCTV等着我 官方微博及@宝贝回家 官方微博及网站,还保留着2016年、2018年童先生夫妇寻找丹丹的信息。

随着近年来“全国公安机关查找被拐卖/失踪儿童DNA数据库”建立,帮助众多失散家庭团圆。2015年,童先生夫妇和刘敏都得知这一消息,都找到了公安机关求助。当年底,童先生找到了一直帮助他们的润州公安分局刑警大队,在教导员王建平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20多年前报警的今金山派出所,民警为二人采血,并将DNA信息录入数据库。

几乎是相同时间段,刘敏也来到了户籍所在地的淮安市淮阴区建淮派出所采血。命运又给他们开了个玩笑。刘敏的血样因为某些问题未能检测成功,在派出所民警通知她再去重新采集时,因为要出国劳务打工,未能及时前去,这一走就是3年。

去年11月底,刘敏在建淮派出所调解一起邻里纠纷后,她再次燃起寻找父母的希望,鼓起勇气向民警提出了采血寻亲的求助,她的DNA信息很快被录入数据库。

民警两赴淮安,分隔27年一家人终得团聚

27年的等待终得圆满!去年12月26日11时许,金山派出所接到省公安厅打拐部门通知:淮安的刘敏与镇江童先生夫妇DNA血样符合亲缘关系!所长曲波,自2015年起一直关注着童先生夫妇寻找女儿的事,为他们的事迹所感动。“我们是人民警察,在家也是一名父亲,这种骨肉分离的痛苦是难以承受的,所以更能理解感受他们的心里所想所急所痛。”曲波没有耽误,辗转查到了童先生的号码,拨打几次均无人接听,随即又拨打骆女士号码。“当时我告诉她,走失20多年的女儿有线索了,因为是初次比对,且刘敏的领养有无涉及到拐卖儿童的犯罪行为,很多情况需要进一步调查了解,双方血样还要二次采集鉴定,所以当时我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也怕他们失望。”曲波清楚地记得,中午11时57分打的电话,约好下午2时在派出所见面,因为中午要外出忙一起案子,但十几分钟后童先生夫妇就急匆匆地来到派出所,询问详细情况。曲波接待了他们,并请来专业人员为二人重新采集了血样,同时安排民警郑晶联系刘敏当地派出所,核实她具体信息,并请求协助对刘敏二次采血。

12月31日,刘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来到当地派出所采集血样,细心的她意识到,27年不见的父母就要找到了。为详细了解刘敏被收养情况,润州公安分局协调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一大队大队长贡永锡,会同刑警大队民警戴新年、金山派出所民警郑晶组成专门小组,于今年1月2日赶赴淮安市淮阴区建淮乡,对刘敏及养父母情况进行实地调查。

郑晶一行人行程很满,马不停蹄地到达淮安后,在当地警方大力协助下,先后对刘敏、养父、养母及邻居进行实地走访谈话,了解到事件当事人刘敏外公李尧顺已于20多年前去世,外婆已经80岁,意识不清,无法表达当时情况,许多事情也就成了未解之谜。

1月7日,在镇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刑科所和淮安当地公安刑事技术部门努力下,二次比对结果出来了,童先生夫妇与刘敏符合亲缘关系!坐在派出所会议室内的童先生夫妇喜极而泣,对着曲波、郑晶一再表示感谢。

和他们夫妇一样,一直牵挂着刘敏的还有很多亲人。童先生说,远在江西老家的70多岁岳母这么多年也都在想念着外孙女丹丹,还有丹丹的叔叔、阿姨,妹妹和弟弟。“这次见面,他们都要到现场看看27年没见的丹丹。”时值春运,童先生在外地的亲友们订票需要一段时间,为此见面会就定在了1月14日这天。

润州公安分局也为此次见面精心准备了一番,布置了暖心的会场,安排好所有行程。1月13日,郑晶二赴淮安,于14日上午将刘敏一家三口及其他亲友接到了镇江。双方亲友济济一堂,共同见证了这段跨越27年亲情圆满的美好。他们送上的四面大红锦旗,表达着对润州公安几代人爱心接力和坚持不懈努力的感动和感谢。

“曲警官、郑警官,感谢的话说得太多了,都不知道再说什么,你们公安民警永远是我们一家恩人,我们永远会记得……”童先生对着曲波、郑晶说着说着再次哽咽,“如果有空,非常想让你们到家里坐坐,能和我们家一起过年最好了。”童先生说着说着,又笑了。

“每一个骨肉分离、亲人相隔的悲剧,都是我们不愿见到的。让更多失散的家庭团聚,让这类悲剧不再重演,我们公安机关责无旁贷,也一直在努力。”作为此次见面会的组织者和见证者,润州公安分局政委杨斌坚定地表示,如遇家人走失,务必第一时间向公安机关求助,务必第一时间到公安机关采集DNA信息入库,“也希望更多的社会热心人士,支持我们工作,参与到帮助被拐和走失人员回家的工作中”。(全媒体记者 解斐 通讯员 曹伦平 宫照峰 沈中一)

见习编辑:刘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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