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朝阳,“百年巨匠”精神永驻——丹剧《凤先生》创作纪实

今日镇江讯  12月8日晚,江苏省2022紫金文化艺术节落下帷幕,大型现代丹剧《凤先生》在全省23部新创剧目会演中以第6位次斩获“优秀剧目奖”,主演许君峰获得“优秀表演奖”。

《凤先生》亮眼的成绩背后有许多人艰苦的付出,而一切都源于吕凤子这位“百年巨匠”的精神感召。

2022年12月19日,《凤鸣高冈——吕凤子的艺术·教育·人生》专题展在镇江博物馆开展。王呈 戴琴 摄

家乡人,家乡情

吕凤子(1886年—1959年),中国近现代著名画家,书法家和艺术教育家,“江苏画派”(“新金陵画派”)的先驱和最重要缔造者之一。“绘画、教书、办学”是吕凤子对自己一生的总结。

《凤先生》编剧俞思含介绍,吕凤子从江南小城丹阳走出,一生坎坷,成为“画坛宗师、百年巨匠”。他与徐悲鸿、张大千亦师亦友,徐悲鸿誉之为“承历世传统,开当代新风,三百年来第一流”。相比绘画,吕凤子将更多精力投入了教育。早在1910年,他就创办了神州美术院(中国最早的现代美校之一)、丹阳正则女子职业学校、重庆正则艺术专科学校,1940年出任国立艺术专科学校(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前身)第三任校长。他培养了诸如朱德群、吴冠中、李可染、赵无极、刘开渠等一大批美术大师。在风雨飘摇、积贫积弱的时代,他三次“毁家办学”,两次“为国捐校”。他还提倡女权,是中国职业教育重要发轫者。

吕凤子认为“教育之业,关乎民众立心、民族立魂之根本”。这种精神境界离不开丹阳这方水土的滋养。如何把吕凤子的精神铭记和传承下去,让当代人受到心灵的洗涤?《凤先生》策划团队经过讨论,“用家乡戏、咏家乡人、颂家乡情”成为共识。

2022年12月19日,《凤鸣高冈——吕凤子的艺术·教育·人生》专题展在镇江博物馆开展。王呈 戴琴 摄

家乡戏,家乡味

一部剧要成功,首先剧本要立得住、拿住“魂”。吕凤子一生经历了家国动荡,人生历程跌宕起伏,如何通过90分钟浓缩其一生?主创团队到丹阳采风、参观故居、拜访吕氏后人,徐铭、蒋纯利等研究专家数次接受访谈,为创作提供一手资料。主创团队在此基础上创作了剧本。

《凤先生》内部首演后,中国戏曲现代戏研究会会长季国平评论说:“编剧以中国近现代之交的百年巨变为背景,从吕凤子跌宕起伏的人生历程中,撷取了最具代表性的几个时代和重要事件,构成了全剧的主要情节。开幕有“先声”,结尾有“余韵”,中间用“定志”“画心”“游校”三场主戏,一个可敬可亲的凤先生形象鲜活生动地矗立在丹剧舞台。”

策划团队有意识地选择了江浙沪一带的创作与制作人,特别邀请本土丹剧唱腔音乐传承人担任作曲,用意就是要原汁原味展现江南文化。

音乐制作方面,《凤先生》将丹剧原有的曲牌充分提炼,打造出了有传统、有创新、又有民俗地域特色的戏曲经典。该剧的作曲邓彬表示:“丹剧的音乐体系一直在发展之中,由于缺乏男演员,男小生的唱腔始终没有完善起来,这一次一定要完善上去!”总导演童薇薇对此印象极深:“80高龄的邓彬老师与演员一起泡在排练厅磨合,哪里不对,立即调整,毫无怨言。”创新性地解决了丹剧没有男小生的音乐短板,则丰富了整个丹剧的唱腔体系,这也是剧组全体在艺术上的守正创新。

2022年12月19日,《凤鸣高冈——吕凤子的艺术·教育·人生》专题展在镇江博物馆开展。王呈 戴琴 摄

唱新戏,救剧种

丹剧是江苏省仅存的四个稀有剧种之一,1958年诞生,20世纪60-80年代曾红火一时,近年来处境很难。

策划团队将丹剧《凤先生》的创意和方案向省委宣传部、省文旅厅等部门汇报。省文旅厅厅长杨志纯提出要用“一部戏抢救一个剧种,一部戏激活一个院团”。2021年12月,大型现代丹剧《凤先生》项目正式启动。市委宣传部决定,由市艺术剧院与丹阳市文广旅局、丹阳市丹剧艺术发展有限公司共同投资、联合出品。

项目启动后,镇江市艺术剧院整合江苏省戏剧文学创作院、上海戏剧学院等国内一流的剧本、舞美、多媒体资源,形成了国家一级编剧、江苏省戏剧文学创作院院长罗周担任文学指导,青年编剧俞思含担任编剧,丹剧专家、国家二级作曲邓彬作曲,国家一级导演童薇薇任总导演,中国戏剧梅花奖获得者董红任执行导演,上海戏剧学院原院长韩生担任舞美设计,胡天骥担任多媒体设计的全国一流主创团队。

主创团队组建后克服重重困难,于2022年4月下旬完成剧本初稿,5月2日起进入实际排练,6月9日完成录像。6月12日晚,丹剧《凤先生》在句容大剧院接受了专家评委和戏迷的检验。

武汉大学哲学学院教授邹元江表示:“《凤先生》是因上演优秀的新剧目而走出剧种困境的成功范例,用成熟优秀的剧作来带动剧种的保护与发展,不失为当下挽救濒危剧种的有效方式。”

2022年12月19日,《凤鸣高冈——吕凤子的艺术·教育·人生》专题展在镇江博物馆开展。王呈 戴琴 摄

有传承,有创新

多年来丹剧虽然遭遇瓶颈,但是演员们仍把传承经典“古装戏”作为坚守的阵地。导演董红介绍,“古装戏”有着固定的手、眼、身、法、步,十分程式化,而《凤先生》是“现代戏”,这让熟悉“古装戏”的丹剧演员们非常不适应。专家细致讲解领做,演员们加班加点互相改,不断打磨之后终于有了后来的精彩呈现。童薇薇说:“剧组有一批非常敬业的演员,他们谦和敬业、以组为家的精神,让我看到了丹剧人的坚韧和担当。”

《凤先生》的舞美摒弃了戏曲传统的布景和舞台装置,通过多媒体投影技术写意呈现,全景展现吕凤子的书画艺术创作精品,把吕凤子人生的跌宕起伏和他的艺术创作联系起来,使观众看一部戏的同时欣赏了吕凤子的艺术成就展,沉醉在“既看戏、又看展”的沉浸体验当中。创作团队表示,这种“极简风”的舞美设计也是吕凤子美学思想的体现。

江苏省戏剧家协会理事、江苏省艺术评论学会秘书长许其兵这样评价:“《凤先生》的舞台设计清新简约,要而不繁……舞台上除一个转动平台贯穿全剧始终外,不同场次只辅以或一桌两椅,或一几,或一凳,此外别无一物,把舞台的主要空间留出来作为演员的表演区域,充分凸显了戏曲艺术中表演的主体性和重要性。”

据了解,目前丹剧《凤先生》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创排演出。下一步,《凤先生》将在吕凤子生活、奉献过的镇江、苏州、重庆等地区以及镇江高专、苏州大学、中央美院等高校开启巡演之旅。(记者 笪伟 通讯员 张弘)

编辑:黄昕彤

审核:曾海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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