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思想跨年”开始流行?

□ 杜 浩

元旦之际,国内有多场跨年思想盛宴开讲,其中有吴晓波领衔的知识大V“十年之约”大型演讲,有罗振宇的“时间的朋友”演讲秀,有“更好的明年”经济学家演讲大会,有各行业专家汇集的“留给未来的备忘录”跨年演讲,在网络上播出的还有白岩松的演讲“对白”等。有文化媒体评论说,这火起来的“思想跨年”演讲秀,是这个焦虑时代的一种精神安慰剂……

在深圳,罗振宇讲时间的无情流逝::“岁月不饶人,你们确实没有饶过岁月……”并发问“我能看到事实吗?”“我的时间够用吗?”他的演讲,有对时代的提问和宏观的思考,有对人性的打量、追问和鞭策,这对时代的焦虑者来说不失为一种安慰和启迪。吴晓波从关于“忙”和“茫”的两个生活角度切入,让观众产生“焦虑代入感”,我们“每个人对生命的渴望、对世界的好奇等这些温暖的事情是永远不会被替代的。面对瞬息万变的时代,学习的能力、创新的能力和善良的能力,是我们走向未来五年、十年甚至更长岁月的根本动力。这些能力的保持,意味着我们每一个人仍是一个不断进步的人。”在“对白”中,白岩松的演讲更加推心置腹,也更接地气。他向青年观众讲自己饥饿的记忆、青春的机会和社会的变迁,将人生与大时代交织在一起,对“佛系青年”“过劳回”“坚守尝试”等年轻人遇到的生命话题,给出带有人生经验性的指导。

为什么“思想跨年”开始这么流行?有人说,这是如今“知识付费”大潮兴起的结果,是源于“知识的焦虑”,也反映了我们许多人面对新时代所产生的焦虑和困惑。知识大咖为“忙”和“茫”而感到焦虑。而我们很多人溢满人生的惆怅、恍惚和沮丧又该怎样安抚?

今天,我们每一个人都要被时代洪流裹挟,都要迎接不可预知的未来。在时代洪流下怎样抓住时代的趋势,怎样把握个体的命运,怎样面对一个个来到的新事物,怎样处理人和科技的关系,怎样不被时代所抛弃,怎样获得我们的身份感和存在感?这似乎已成为我们一种普遍的集体文化意识。

我们就处在这样一个“焦虑时代”。而“在一个充斥着焦虑和失控感的时代,人们迫切需要一个把控‘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生活和世界的‘知识抓手’”。所以,在新时代,我们面临的生活问题、生命的问题、心灵的问题、精神的问题、人生的问题、历史观和文化观的问题,乃至幸福的问题、信仰的问题、未来问题等等,就需要做出预测和解答,就需要不断探索和寻找相应答案。而面对时代和社会的种种压力,通过个人问题、人生价值、时代矛盾的解答,解决我们内心的冲突,去揭示自我生活、时代生活的真正价值,才能揭示人类的新意义,才能回答人类的终极问题。

所以,对这样的流行的一个个“知识跨年”“思想跨年”演讲秀,更多的人是欢迎赞同的,它们为我们打开了通过反观自我来纾解日常积蓄的压力与焦虑的切口,“猛然敲醒自己的习惯性思维脑壳,让我们转变固守的思维,真是一剂良药。”

是的,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问题,但无论何时,我们总有着相同或相似的需求和渴望,被一些共同的难题所困扰和挑战,也积累了许多应对这些难题的共同经验和智慧。所以,要让“思想跨年”“知识跨年”真正成为人们焦虑的“安慰剂”与“药方”,我们需要的不是这样或那样的特殊的、片段的知识,而是足以激发整个人生目的概念的知识,对人类在宇宙中奇特的附属和短暂地位的了解,即人的视与知的能力、崇高的感情和透彻的思考力,从伟大的认知能力和无私广阔的胸襟结合之中最易于产生出智慧来……(编辑 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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